我們這個時代,到底為什麼需要文學呢?
我這段時間看過的關於文學意義最浪漫的註解,應該就是湯擁華教授在今年華東師範大學畢業典禮上的致辭。
面對文科無用論,面對當下的文科就業困境,他說,你看最近的古裝短劇,雖然處處都在節約成本,但一部一部都開始造雪了。
雪下得很假,下得很浮誇,下得毫無必要。
但一心拔刀的人,為什麼也喜歡下雪呢?
因為人總有想不开的時候,總有出神發呆的時候,“欲將輕騎逐,大雪滿弓刀”。
或者這句:“在一首詩中給我三秒鐘的寂靜,我就能在其中寫出滿天的烏雲。”
這個世界確實需要能解決問題的人,但這個世界同樣需要那些想不开的人。
那些願意停下來,看一場毫無必要的雪的人。
我們被要求每分鐘都要有產出,每件事都要問一句:這有什麼用?
不看小說並不影響吃飯。
那麼,文學到底有什麼用呢?
莫言在北大滙豐的畢業典禮上講過一件事。
他去參觀中國考古博物館,看到幾千年前的陶器,上面刻著繩紋和魚形符號。
他說,如果先民們不在陶器上刻這些符號,毫不影響這個陶器的使用價值,依然可以盛水,依然可以盛酒。
但他們為什麼要刻呢?
因為人不只需要活著,還需要活得有意思,這就是文學存在的理由。
它不解決生存問題,它解決存在問題。
如果不是著急趕路,語文本該是最浪漫的學科。
我之前在線上修過一門文學課,叫《楊寧文學理論課程全集》。
當時,彈幕裡就經常會飄過,“老師,學中文系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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